杨清就在鸾鸿阁的门口，一直等着季棠翎的到来，却没等到。
“这小妮子不会占了我的便宜之后就偷跑了吧？”
“那丫头占着你便宜？怎么可能！是你站那个丫头便宜好吗！那个丫头没有嫌弃你就很不错了，看你一大把年纪的，我看呦，那丫头的实力也不见得比你差。别得瑟了！”
杨清被夫人吼了一通，有些怵。
他当年就是靠着一通算计，把夫人骗到手的，如今他又干这档子，估计是触了夫人的禁忌。
这年头，不坑蒙拐骗，哪里能找到媳妇儿啊。
再者说，难得碰到一个如此聪慧的徒弟，他宝贝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去嫌弃、去套路、去坑她呢？
最多只是让徒弟打白工。
师傅让徒弟帮忙干活，那能叫干活吗？那分明是魔力徒弟的心性，操练徒弟的能力，检验徒弟这段时间究竟有没有按照师傅所说的做。
“杨大师，丑话说在前头，是您让我做你的关门弟子，不是我想做你的关门弟子。而且，你给我的那些优惠，我们季家也能做到。
“当我有一些疑惑的时候会向您讨教，至于您想筹建香文化博物馆的事情，还是您自个儿办吧。
“我可以帮你宣传给你资金，但是如果你想要我帮您制香，我可能没那个时间。您自己加油。”
杨清只觉得自己的血压有些升高，有点呼吸不上来。
这丫头说话未免也太气人了，明明脸上笑得那么恭敬，话却一点都不讨人喜欢。真不是个讨喜的性子！
季棠翎取出一个香囊，里面放着自己调制的香，这是季棠翎根据古代香谱与典籍，经过多年的研究，结合中医中药学的知识，调制出来的。
季棠翎看自己的这个便宜师傅有些失眠症和离魂症，太阳穴略微气，想必每到子时便会肿痛。
这种箱就可以缓解痛感。
“虽然你没给我礼品，我这一个徒弟还是要送出拜师礼的。就这个香囊，想要多的也没有。”
“抠门。”
“彼此彼此，有送总比没送好，至少还有一点心意在。”
季棠翎和杨清拌嘴。她看得出来，这个便宜师父有老顽童的属性。
杨清闻着季棠翎给她的香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没想到自己的便宜，徒弟居然这么有天赋。
轻轻闻一下，他多年来的脑壳疼竟然有些缓解。
“不要问我你有什么原料，自己去研究，我相信你研究了这么多年的香，一定会知道它的成分。”
季棠翎赶紧溜号，他还要看一大出好戏呢，才不要和这个便宜师傅、糟老头子在这里浪费时间。
俗话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个老家伙就想着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到时候估计还要演一出，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真的以为老年娘那么听你话呀？
如果不是看你年纪大了，出于尊重老年人，你早就被老娘给虐死了。
给你一根竹竿，你就往上爬；
给你一点阳光，你就灿烂。
你怎么这么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