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你怎么样了？昨晚……你还好吗？”
话说到后面，李母的声音也慢慢低了下去。
“李明文呢？”悠言却直接问。
“我……我不知道。”
“我知道他在你旁边。”悠言却是说道，“您为什么要帮他？您忘了吗？您之前差点被他打死！”
悠言的话说完，李母的声音倒是一下子消失了。
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才说道，“我知道言言，但……我也不能眼看着他死在外面啊！你放心，他昨晚已经跟我保证了，从今后再也不赌了。”
“你还相信他？这种话您听了得有几十遍了吧？您是不是得看着有一天我也被他害死了，您才能彻底醒过来？！”
话说完，悠言也挂断了电话。
她刚才的声音过大了，街上有不少人看了过来。
但也仅仅是一眼而已。
很快，他们就都转开了眼睛。
——在这个忙碌陌生的城市中，没有人会为了别人的事情停下脚步。
悠言一个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这才抬脚往公交站的方向走。
一整天，她都只躺在出租屋的床上。
她明明已经洗过澡了，但此时她身上仿佛还是那股挥之不去的柠檬味道。
明明是清香的，但此时又好像是一条看不见的绳索，紧紧的勒在了她的脖子上！
悠言也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睡着的。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悠言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后，起身洗漱上班。
上周五因为李明文，悠言被经理点名批评了。
而且陆聿迟迟没有表态，经理显然也有些着急上火，开会的时候，独独将悠言和另外一个同事留了下来。
“吕媛，你一直都是我们部门的骨干，悠言虽然是新人，但学习能力强，你呢，就多带带她，这次陆氏的项目，你就带着她一起谈。”
“哎呀张经理，这项目不一直是您在跟吗？我们这样的小虾米，哪有资格往陆总的面前凑呀？”
吕媛的声音娇嗔，却是不动声色的将皮球踢了回去。
“是我在跟没错，但我手上还有那么多事情呢！而且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要是有什么拿捏不准的地方呢，你就随时来问我。”
经理的话说着，悠言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起来。
这在会议中可以算是大忌。
悠言立即将手机关了静音。
吕媛朝她这边翻了个白眼后，又转头看向了经理。
她还想说什么，但经理已经站起身，“行了，就这样吧，对了，这陆总和悠言是老同学，你要是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也可以多问问悠言。”
“还有，我们郑董可是非常看重这次的合作，什么意思……不用我说了吧？”
又再看了她们两人一圈后，经理这才走了出去。
等会议室的门一关上，吕媛也直接啐了一口，“老东西，自己不想负责任就把锅往我们身上扣，老混蛋！”
她的话说完，悠言的手机却再次震动起来。
这次她倒是看见来电显示了，但依旧没有犹豫的将电话挂断。
吕媛也在这个时候转过头看她，“你和陆总是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