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的他，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笑意，像极了打了胜仗的将军。
程鑫坐在副驾驶座，手上拿着红本本端详着上面的照片。
照片上的俩人，似是角色反过来了，傅南城脸上展着张扬的笑，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得意之极。而程鑫唇角只是勾着浅浅的微笑。
但她此时看着照片，脑海里不自觉就涌起了这些年的回忆，看着看着，眼睛渐渐模糊了视线。
视线一片朦胧，眼眶中蓄满的泪水的落了下来，“滴哒”，落在照片上。
傅南城眼睛看着前方，但余光早就瞥到了旁边程鑫看着照片动容的情绪。
他嘴角弯起，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伸向中控区，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
动作温柔，语气也温柔的不像话，“好了别哭了，我心疼。”
程鑫瞥他，轻哼一声，接过他手里的纸巾。
正事办完。
傅南城开车在民政局大道上拐了个弯，往秘密基地走。
从民政局到他的秘密基地，十五分钟的车程。
过了一会儿，傅南城侧头看程鑫，见她眼睛还有些红，便说，“收拾一下情绪，别让郭静看出。”
对于郭静和程鑫的关系，他知道一些，对于豪门的恩怨情仇，都是苦往心里吞。
程鑫明白他的意思，降下车窗，脸面向窗子吹着风，慢慢将情绪平复下来。
车子到达南苑。
傅南城出门前打了电话，所以他们到的这会儿，都已经准备好。
郭静坐在椅子上，双手扣在背后绑着绳子，嘴里塞着布条。
其实之前并没有塞布条，因为有老大的嘱咐，手下人对这位“程夫人”还算恭敬。可受不住她口才“了得”，各种恶毒粗俗话语，说话实在难听。
不得已，不能动手，就只能让她闭嘴了。
但手下人有眼力劲，知道她和程小姐的关系，虽看不惯她身上那股高高在上的样，下手还是留了分寸。
傅南城和程鑫下车，进入房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郭静坐在椅子上，双手被反扣在身后，头发让她自己折腾的很凌乱，脸上的妆容也花了。
她不认识傅南城手下的人，所以并没有和程鑫联想到一起。
有人上前将郭静嘴里的布条拿掉，并眼神警告她好好说话。
然而，此时。
当傅南城走进房间，她神情是警惕又疑惑的。可是看到身后的程鑫时，郭静先是瞪着眼睛，等看清确定后，“啊！！”一声尖蕊的喊叫。
声调拔高尖锐，“是你？！是你叫人把我弄这来的？！”
程鑫神色不变，她早就知道这位“郭夫人”本性是个什么样子，并不意外，只是看她这样微微蹙眉。
傅南城走到沙发坐下，往郭静身上看了一眼，声音低沉不辨喜怒，“她不是你女儿，轮不到你在这说三道四，你只需回答她问的就可以了。”
傅南城气场强大，就这么淡淡一句话，郭静身上气焰一下弱了下去。
但她明白了一件事，程鑫有事要问她，换言之，这是有事要求她。
郭静目光看向程鑫，又看向她身边的傅南城，嗤笑一声，意味不明。
程鑫不跟她绕弯子，直接问，“我妈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傅南城看向窗户边的几人，“你们先出去，今天的事嘴巴抿紧了。”
郭静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垂下视线，嘴角一斜，“原来你想问我这个。”
瞧着她的神色，程鑫眸子一沉，看来里面果然别有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