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月夕花晨

刘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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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许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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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许萱的妈妈在自家的小卖部里和街坊邻居几个妇女打麻将的时候,坐在她对家的一个中年妇女(许萱叫她妗子)欠了吧唧地问许萱妈,他婶子,你家老大在外面上学,有对象没有?许萱妈摸了一张无用的牌,甩了出去,说,不知道,没听小男说过。

许萱向我解释。小男,是许萱的小名,她在改叫许萱之前的名字是“许盼男”。在她出生之前,她的父母曾经盼望着家里来一个男孩,所以许萱出生之后,家人给她起了“许盼男”这个名字。当然,这个名字确实给她家招来了一个男孩。在她上学之前,她的父亲听从了同族一个当老师的晚辈的建议,去派出所将“许盼男”改成了“许萱”,但是家里人还一直叫她“小男”,就连她的弟弟有时候都直呼“小男”这个名字。

许萱妗子又问许萱妈,你家小男多大了?许萱妈一直盯着自己的牌和桌面上已经打出的牌,暗自计算着各家手中的牌,心不在焉,没有听到许萱妗子的话。许萱妗子见她没回答,便又问了一遍,许萱妈这才反应过来,说,虚岁二十四,毛二十五的人了。妗子说,嚯,小男一晃都这么大了。许萱妈说,那可不,我们小豪都十六咧。小豪是许萱的弟弟,大名叫许世豪。妗子咂着嘴,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说,唉,再过两年可不好找婆家了。许萱妈说,谁说不是呢,我这个当妈的干着急管什么用?妗子说,我们大伯子家的二小子,跟你们家小男是同学吧,人家现在都抱上小子咧。许萱妈问,什么时候的事情?妗子说,上个礼拜,阴历五月二十八生的。许萱妈说,唉,看看人家。妗子说,可不嘛,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许萱妈说,她现在在外面野着呢,我让她回来,她也不回来,我也没办法。妗子出主意说,找个男人拴住她呀。许萱妈说,她都不回家,我都见不到她,怎么拴住她。妗子说,你问问她有没有对象,没有的话,我给安排相个亲。许萱妈问,你给安排?妗子说,我表兄家的儿子现在还没有对象,我表嫂托我给她儿子说门亲,比你家小男小一岁,不过他们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子,说是给孩子以后结婚用。许萱妈问,你表兄是干什么的?妗子说,我表兄有个包工队,在外面领着几个人给别人家装修,一年能挣下十多万呢。听到这里,许萱妈的眼睛亮了,问,他们家打算花多少钱娶媳妇?妗子本是瞎蒙瞎撞,现在一听许萱妈的语气,觉得有门,便说,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吧,我觉得还是先让两个孩子见见面吧,要是他们都有意思的话,再说之后的事情呗。许萱妈说,我们家小男现在可比以前不一样了,她在外面上学,学会打扮了。妗子知道她的意思,笑着说,你家小男打小就俊,街坊们谁不知道,他婶子,你就放心吧,我表兄和表嫂肯定喜欢她,要是真成了,肯定不能随便打发你。许萱妈说,那也得看孩子的意见。妗子说,那也得让孩子们见个面呀。许萱妈说,我想办法让她回来。

那个下午,许萱妈手气大旺,打得另外三家连干两锅牌。这让她不由得信心大增,觉得是个好兆头,一定能挣一笔彩礼,顺便还能把女儿嫁出门去。

晚上,许萱妈拨通了许萱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能有时间回趟家。许萱说,现在工作比较忙,没时间回去,只能等到国庆节再回家。许萱妈说,我这些天身体总觉得不对劲,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许萱让她去县里的医院看看。许萱妈说没钱。许萱以为她妈是在想办法从她这里要钱,便说自己最近上班的工资刚刚够吃饭和租房,平时连一件衣服都舍不得买。许萱妈说,你不用跟我哭穷,我不是找你要钱。许萱问,那给我打电话干什么?许萱妈说,没告诉你吗,我浑身不舒服。许萱说,那你去医院看病啊,给我打电话管什么用。许萱妈说,医院看不出来毛病。许萱说,那你来北京的大医院看。许萱妈说,没那闲钱。许萱说,那你光嚷嚷不舒服就管用了?许萱妈说,你怎么跟我说话呢?许萱不说话了。许萱妈又说,我要是去了北京,你弟弟怎么办?许萱说,他都十六了,自己照顾不了自己吗?许萱妈说,他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呀。许萱轻蔑地“哧”了一声。许萱妈不乐意了,说,你这是什么态度。许萱说,我什么态度也没有。许萱妈说,让你回来看我一眼怎么就这么难,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是不是连眼泪都不带掉的。许萱说,你老是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许萱妈咬牙切齿地说,我要是真死了,你肯定特高兴。许萱赌气道,没错,我还会鼓掌大笑呢。许萱妈在电话那边大嚷,你个死丫头,养你这么大真是白养了,你要气死我呀。弟弟许世豪也在一边帮腔说,小男,你真没良心,妈把咱俩拉扯这么大,容易吗,妈身体不舒服,让你回来看一眼怎么了?许萱十分生气,她并不是因为弟弟用道德来指责自己才生气,而是因为许世豪总是叫他“小男”,而且妈妈从来不管他,许萱对着电话声嘶力竭道,许世豪,你再叫我一声小男试试。许世豪不说话了,躲开了他妈妈的手机,许萱妈也大嚷,许盼男,你回来不回来?许萱说,我告诉你了,我现在上班工作忙,没时间。许萱妈急了,说出了实话,她依然嚷嚷着,许盼男,你别光顾着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搞,我告诉你,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妈比谁都清楚,这个月必须给我回来一天,你妗子给你说门亲,你去见见人家。许萱冷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事儿,说吧,把我卖了多少钱呀?许萱的这句话直接说破了母亲的心事,她妈妈简直就要爆炸了,歇斯底里道,许盼男,你说的这叫人话吗?你把你妈当成什么了?你还有没有一点儿良心啊!许萱说,你不用跟我嚷,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相亲的。许萱妈说,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去找你,我去找你学校,让你在学校里抬不起头来。许萱出离了愤怒,说,妈妈,你真是一点儿也不关心我啊,你去学校闹吧,反正我也毕业了。许萱妈喊,你现在在哪儿上班?许萱说,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许萱妈接着喊,许盼男,你要是敢不回来相亲,我就跳河,我就去喝农药。许萱说,反正我现在能自己养活自己了,你要是愿意的话,你就让弟弟成为孤儿吧。许萱妈说,那你也变成孤儿了。许萱说,妈妈,你不知道吗,我一直就是孤儿啊。

我听见许萱抽泣的声音,便摸黑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递给她,她接过去后,说了声谢谢,然后告诉我:“说完这句话,我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就关机了,这些天她没再打过来。”

“难怪那天后来你看电视上的母慈女孝之后就哭了呢。”

“小江,”许萱探过身子,我吓一跳,以为她要钻进我的怀里,结果她只是又抽了两张纸,“你说,我应不应该回一趟家呢?我已经犹豫好几天了。”

我说:“你自己心里有答案,何必问我呢?”

“嗯,是啊,我要是想回去的话,就不会犹豫了。”

“所以呀,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回去也是白搭,就冲你妈的这个态度,即使那个男孩子很优秀,你也会看不上眼的,而且还可能会和你妈产生更大的矛盾。”

“我不想困在家里,我想要逃离我妈妈的束缚。”

“你现在已经离开她了呀。”

“没有,”许萱摇摇头,说,“只要我妈或者我还活着一天,我们就谁也逃不出谁的手心。”

“为什么?”

“我妈会想尽一切办法榨干我,而我,没有别的家,无论怎么说,那里毕竟是我的家呀,她再怎么不对,也是我妈妈,是给予了我生命的人。”

“啧,你这么想确实没什么问题,可是你不觉得这对你来说是个很大的负担吗?”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只有那一个家,如果我要真的和那个家离别了,那我就真的成为孤儿了。”

我拍了拍沙发,义愤填膺地说:“这儿也是你的家!”

只有在黑暗中,在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时,我才会不假思索地说出如此“豪迈”的话。

但是,电,不合时宜地来了。白色刺眼的灯光在一瞬间从屋顶洒遍整间客厅,我和许萱都下意识地遮住了眼睛。

这给了我们短暂的思考时间。我们逐渐放下手后,许萱满眼惆怅地看着我,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有些畏缩,不敢重复刚才的话,便转移话题,问许萱:“为什么你妈妈叫你‘小男’?怎么不叫‘盼盼’呢?”

许萱说:“熊猫才叫‘盼盼’呢。”

我笑了。这是一个老梗,只有知道九零年亚运会的人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说:“那才显得敦实可爱呢。”

许萱却往我的方向挪了挪身子,靠近我后,依旧惆怅地看着我,再次问:“你不要打岔,你刚才说什么?”

她呼出的热气,如兰似麝,仿佛吸入式的强心剂,让我的心脏在一刹那狂跳不止。我感觉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无数的汗液从中涌出。许萱的眼睛离我不足二十厘米,我看着它越来越亮,越来越闪,逐渐被名为眼泪的液体充盈。然后,无声地流了下来。

“我、我说……我是说,这儿、这儿也是你的……你的……你的家。”我紧张的时候会打磕巴,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如此口吃。

“真的吗?”她的眼睛越来越近,似乎离我不足十厘米了。因为太近了,我已经看不清她的脸了,只是能感觉到她的眼泪滴在了我的胳膊上。

“许、许萱……”

“我问你,真的吗?”

“真、真的……”我只说出两个字,便说不下去了,因为我的嘴被她的嘴堵上了。

许萱将我扑倒在沙发上,同我激吻起来。我之前只是从影视资料和他人口述中浅显地了解过应该如何接吻,仅仅在理论层面学习过,并没有进行过实践,所以当许萱吻上来的时候,让我感到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应对。

即使不知所措,大脑理性区域一片混乱,但是依然没有影响我的正常生理反应。许萱光滑的小腿蹭着我布满细毛的腿,她的乳房紧紧压在我的胸口,嫩滑的双臂滑过我的肋间,两手抚着我的脸颊。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压抑了多年的欲望在这一瞬间就像是憋了很久的火山一样迸发出来。我环抱住她的纤腰,就像是一只见到肉骨头的饿狼,贪婪地舔舐着她伸出来的舌头。她见我有了激烈的回应,身子瞬间热了起来。

我想主动一次,我要把她压在身下,但是奈何沙发太窄,不容我翻身。激吻一阵之后,我率先拔出嘴,喘着气说:“我先去把灯关上,行吗?”

许萱先扑的我,现在却羞赧起来。她娇羞地看着我,两颊灿若春日桃花,鼻尖上冒出细微的汗珠,浅浅地点了点头。我恋恋不舍地从她身下钻了出去,她忽然叫住我,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比划出走路的姿势,指向小屋。我明白,她也不想在沙发上办事,至少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不应该在沙发上解决。

我尽量温柔地说:“我的床更大,更软。”

小屋的那张双人床是一米五宽的,是我父母以前睡觉的床,我从来没有跟霍晓莹和许萱说过,我怕她们会有所忌讳。她们只知道,那张床上睡过夏云朵。而夏云朵是知道那张床是我父母以前的床,对于大姐和姐夫(夏云朵称我的父母为姐姐姐夫),她还是并不避讳的。

我的床确实比小屋的床大一些,它是一米八宽,两米长的,而且它的床垫更加柔软。当时搬上楼之后,买这两张床时,我也建议我的父母买软一些的垫子。不知他们是为了省钱还是睡惯了相对硬一些的床,没有听我的意见,坚持买了一张相对硬一些也便宜不少的棕垫。

当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我是不会挑哪张床的,要是按照我的性格,很可能就听从了许萱的话,随着她去小屋。但是我无法在短短的几秒钟里说服自己去父母曾经睡觉的床上和一个女子发生关系,所以,我对许萱说,我的床更加宽广和柔软。

我知道,这个时候,许萱是不会去思考和辨别哪张床更有性价比的。当我指向我的床之后,她迅速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连拖鞋都没穿,就跑进了我的屋里。我关上客厅的灯,也跑了进去。

许萱已经跳到了我的床上,渴望地看着我。我也想马上跳上去把她扑倒,但是还有好几件事要做。首先,我先去拉上窗帘,然后回到门边,关上屋里的灯,瞬间黑了下来。屋里闷热,我想打开空调,但是黑暗中找不到遥控器,不得不重新开灯,寻找遥控器。

“怎么又打开灯了?”许萱焦急地问。

“不行,太热了,我得开开空调。”我发现遥控器在电脑桌上,两步就迈了过去,打开空调,重新关了灯。

许萱从床上发出声音:“小江,你屋里有台灯吗?灯全都关了,太黑了。”

“你怕黑呀?”

“我不是怕黑,我想看着你。”

“我屋里没有台灯,”我遗憾地说,“要不然我去把客厅灯打开吧,多多少少能照进来一点儿。”

“你快去吧。”

我打开客厅灯之后,再次回到屋里,许萱已经将我的毛巾被盖在了自己的身上,我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

许萱是个农家女孩,但是她的皮肤很细腻,手脚也并不粗糙,不像是做过农活的。我从来不知道,姑娘的身上真的是有一种摄魂的香气,这种味道是最天然的催情剂。我趴在许萱身上急切地嗅着,想要寻找到散出这种诱人香味的源头。她动情地“咯咯”笑着,问我在闻什么。我说,你身上的味道好奇怪。她说,我身上有难闻的味道吗?我说,不是的,是一种让我无法控制情欲的味道,是一种让我想要马上得到你的味道。她低吟着说,那你快来吧。我说,不,我想要先把你熟悉一遍。她痴笑着,说,看不出来呀,你还挺会玩儿的。我说,我都是看片子学的。许萱说,你没少看吧。我说,最近少多了,之前有一阵很好奇,总是看。她又问,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吗?我说,现在还不是,不过一会儿就是了。许萱勾住我的脖子,说,亲亲我好吗。我说,你的这个要求很好满足。说罢,我立刻就吻了上去。许萱似乎很享受接吻的感觉,她会发出轻微的吟声,婉转而悠扬,舒适且满足。我听到这个勾人魂魄的声音,便没了寻找诱人味道的兴趣,想要马上得到她,于是开始手忙脚乱地去拉扯身上单薄的衣物。她配合着我,身上很快就不着一物了。我抚摸着她,她的腰臀部有一下细小的疤痕,我有些奇怪,她说那是她以前受过的伤,我便不再追问,因为我有些猴急了。她再次发出了接连不断的魅惑力十足的声音,仿佛婴儿般的呓语,仿佛最原始的呼唤,仿佛与即将到来的满足感打着招呼,仿佛同过去的孤独寂寞做着告别。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许萱身上那股特殊的味道叫pheromone。我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不知道怎么通俗的、系统的对它进行阐述,简单点来说,这种东西的其中一项功能就是性吸引。后来,我在吴晓夕和江小晨身上也嗅到过同样的气味。

再说回我和许萱。即使我们刚刚洗完澡没多久,但是因为身体交织在一起,很快就出了一身汗,开着空调也无济于事。中间的具体过程无需细讲,与我看到的那些“影片”大部分都一样,只不过切身体会的时候,与肉眼观看的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许萱经验丰富,行事大胆果敢,花样百出,整个过程热忱奔放,大呼小叫。我不得不放缓节奏,并且吻住她,让她无法出声。回迁楼的隔音效果很不好,我曾经就在半夜时听到过别人家女人发出的惊呼声。

“许萱……”我感觉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但是实际上只过了二十几分钟,我冷静下来,开始反思我们的行为,“你觉得我们……”

许萱伸手按在我的嘴上,不让我继续说下去,她俏皮地提出一个问题:“小江,你真的是第一次吗?”

“嗯,是呀。”

“我总感觉不像,”她用脚夹过毛巾被,将我们二人的下腹部盖好,说,“一点儿也不像。”

“哪儿不像啊?”

“感觉你很熟练嘛,为什么每一步都那么轻车熟路呢?”

“刚才不是告诉过你吗,我看过很多片子的,”我说,“哦,偶尔还会做一些这种梦,在梦里的感觉特别真实。”

“你做梦的对象是谁呀?”

“大部分都是没有脸的,我也不知道是谁。”

“那小部分呢?”

“嗯……有脸的似乎只有过吴晓夕。”

“那……”许萱拉过我的手,放在她的左边乳房上,说,“以后会有我吗?”

我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心跳,十分有节奏。我说:“应该会吧。”

许萱把我的手拿下去,接着把耳朵贴在我的心脏的位置,说:“你再说一遍,我要听听你的心,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你再说一遍,以后你的梦里会有我吗?”

“会。”我肯定地说。

她开心地笑着,把脑袋从我的胸口挪开,然后用嘴轻轻在我耳边吹着气,说:“我听见了,你说的是真话。”

“也许,今天晚上就会梦到你。”我真诚地说。

“我就在你身边啊,还用做梦吗?”她的话语满是笑意,是那种悠然的,餍足的笑意。

“不一样的,梦里和现实是有区别的。”

“有什么区别?”她不解道。

“我的梦里,所有的事情走向和人物性格,都是我来左右,我是我梦里的主,而现实生活中就不一样了,我毫无主见。”我尝试着解释。

“如果我在现实生活中也听你的话呢?”

“我并不渴求这样,我还是觉得每个人活出自己的个性最重要。”

许萱在我的嘴唇上轻轻一吻,说:“谢谢你。”

“不,我要谢谢你,”我看着她,爱怜地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我万万没想到,咱们两个之间居然会这样。”

“你后悔了?”我感觉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没有后悔,只是有些意外,”我伸出手,搂了搂她,“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正人君子,不会随便占人家便宜,但是在这一节上,我的道德还是败给了我的欲望。”

“道德标准也是基于人类在达成各种欲望之后的理性时所制定的,是人类本性的上层建筑,如果没有各种欲望作为地基的话,道德大厦将不复存焉……所以,你并没有错,这些都是咱们人类的本性。”

我严肃地看向许萱。我没有想到,她居然能想通这些道理。她的话再一次颠覆了我对她的认知。“许萱,你太让我刮目相看了……我的话是褒义的,我没想到你的小脑瓜里居然还会有这么富有哲理的东西,你一句话就打消了我的顾虑。”

“你什么意思?”她傲娇地笑了笑,说,“你可太看不起人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看不起你,正好相反,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和我印象中的不一样了。”

“你们男的都是这样,看起来人五人六,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满肚子男盗女娼。”她讥笑道。

我感到沮丧,我不知道她说出这话是真的根据经验总结出来的还是看书或者电视剧里别人说的。总之,这些话让我很难过。

没错,许萱说得对,我有时候就是太道貌岸然了,装逼装得有些过头了,只不过我一直没有意识到而已。我就说嘛,为什么之前看黄片的时候一定要克制自己的欲望不去手淫呢,原来我一直在装逼给自己看,却不自知。

许萱见我沉默了,用手背轻轻滑过我的脸颊,温柔地说:“其实不是所有男的都这样,至少你比很多人都要好,毕竟你是一块儿璞玉嘛。”

“你就别骂我了,我知道我是个傻逼。”

“你总是自嘲。”

我无言以对,侧过身,在她的额头上一吻。我觉得,经过了这个晚上,我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了,许萱给予了我最后的蜕变,让我完成了从生理到心理的一次极为关键的成长。

许萱亲吻着我的下巴,轻轻地“啊”了一声,说:“你的胡子扎到我了。”

“刚才没感觉出来吗?”

“刚才的注意力不在这儿。”

“刚才的注意力在哪儿呢?”我下意识地看向我们的下身。

“你讨厌……去刮刮胡子吧,要不然不让你亲我了。”她害羞地拍了一下我的胸口,动作很轻。

我翻身下地,趁她不备,用下巴在她的小腹上蹭了一下,她再次尖叫起来,娇笑着骂我“讨厌”。我走到厕所,打开灯,镜子里的我容光焕发,眼角和嘴角都弯着,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我摸了摸自己人中和下巴上的胡茬,又短又硬,连手都觉得扎得慌,更不要提她身上娇嫩的皮肤了。

我刮完胡子回到屋,发现她已经不在屋里了,我直接套上大裤衩,光着膀子走到小屋里,她也不在。我心中一紧,快步走进厨房,依然没人。

我惶恐地走回自己的屋,感到一阵恐慌,心脏猛地揪了一下。许萱仿佛是消失了一样,也许似乎就没出现在我的生活之中,我所经历的一切就像是一场长长的梦。但是刚才我确实亲切地触摸到了她温暖的皮肤,感受到她给予我的不一样的感觉。

我想起了以前听过的那些聊斋故事,许萱莫不是狐仙或者鬼女,羽化飞仙去了?

我对自己第一次的性经历产生了怀疑,同时,也质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觉得所有的东西都是虚幻的。我需要验证我的想法,于是,我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那就是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脸。

他妈的,还挺疼。我笑了,疼就对了,这个世界确实是真实的、客观的。我接受了那么多年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教育,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怎么还能对唯物论产生质疑呢?

“你傻笑什么呢?”就在我呆头呆脑地胡思乱想时,许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她已经穿上了内裤和t恤,光着脚站在地上,抱着双臂看着我。

“我操!”即使我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一个共产主义战士,但还是被吓了一跳,“你刚才怎么没了?”

“没了?我就在屋里呀,”说着,许萱指了指窗帘,“哦,刚才我听见外面有吵架的声音,就去阳台看了看。”

是啊,我把每间屋都看了,唯独没有看我的屋子窗帘后面的阳台。由于我的疏忽,差点颠覆自己的世界观。我把我刚才的想法讲给了许萱,她大笑起来,说我可爱,并且再次说我是一块璞玉。

我问她:“刚才外面因为什么吵架呀?”

许萱说:“你听啊,现在还在嚷呢。”

我仔细听了听,果然,外面有隐约的吵闹声。我撩开窗帘,走到阳台,许萱也跟了过来。楼下小花坛边上的小路上,一个男的正大声地和几个中年妇女对骂,两方人的语言低俗粗鄙。我听出来了,那个男人是原哥,他们之间似乎正在因为小狗的事情互相指责和谩骂。

“你去我电脑桌上把我的望远镜拿过来。”我对许萱说。

她回到屋里,拿过望远镜,把玩起来,说:“你怎么还有这玩意儿呀?是不是为了偷窥对面楼里的女生啊?”

“瞎玩儿的……你给我,我看看他们吵什么呢?”

许萱把望远镜递给我,说:“一会儿让我也看看,行吗?”

原嫂不在,原哥一手抱着他家的小狗,一手指着对面的一个牵着狗的中年妇女,破口大骂。我看清了,这个中年妇女也曾出现在我的望远镜中,我管她叫四婶,她偶尔会带一个不是自己老公的男人回家。她边上的几个妇女正在为她打抱不平,一同连蹦带跳地指责着原哥。原哥以一敌多,不落下风,他口中的污言秽语花样百出,颇有种当年诸葛亮东吴舌战群儒的神态。可是,边上的几个大妈则没有“儒”们的心态,她们快被原哥骂疯了,开始撒起泼来。他们的争吵引得很多人家探头张望,很快地,有人下楼相劝,口称都是街坊,互相让一步就没事了。少时,原嫂穿着睡裙跑了出来,把原哥拉走了。原哥一边跟着媳妇儿往回退,一边骂着四婶。

我对许萱说:“我就讨厌这帮劝架的傻逼。”

许萱问:“为什么?”

“在一边踏踏实实看热闹不好吗,非得去当搅屎棍子……他们不想看热闹,我还想看呢。”

“你真够坏的。”

“吵架那两拨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萱又问:“为什么?”

我简单述说了一下他们的人品,许萱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能理解,她的丈夫还活着,为什么就要去勾引别的男人?如果要是死了的话,还说得过去。”

“你的关注点很奇怪呀?”

许萱看了看我的眼睛,有些惭愧,低声说:“我爸爸去世之后,我妈妈就偷偷带别的男人回过家,我发现过,不过没敢对她说出来。”

“嗯……”许萱总是会说出这种让我无法接下去的话。

“你把望远镜给我看看吧。”许萱说。

“你看吧,不过现在可能没什么可看的了,大部分都睡了……明天等天一擦黑就看,你能看见世间百态。”

许萱拿着望远镜,没有看对面的楼,而是仰起头,望向月亮。月亮近圆,散发着淡淡的黄光,边上围绕着一圈淡淡的月晕,一颗星星伴在它的西面,一闪一闪亮晶晶。

“能看清吗?”我问,“我从来没用它看过月亮。”

“只是放大了,”许萱拿下望远镜,“根本看不见上面的月兔。”

“你真可爱,那上面怎么可能有兔子,那都是古人根据上面的环形山联想的。”

“我当然知道啦,我可是大学毕业呢。”她对我笑,嘴角咧得很高,颧骨上被挤得肉嘟嘟的。

我看着花一样的许萱,忽然想起来小时候我和父母玩过的一个儿歌游戏。我对许萱说:“你玩过这个游戏吗?”

说着,我摊开右手,将左手食指放在自己的右手手掌上,说:“初七初八,月亮开花,蛤蟆打鼓,一把抓仨。”

许萱摇摇头,说:“没有,这个怎么玩儿?”

我说:“你把食指放到我的手心上,等我念到一把抓仨的时候,就会攥拳,这时候你需要把手指抽走,别让我抓住……这是我小时候和我爸爸妈妈玩的游戏,已经好多年没玩过了,刚才看见月亮和你,忽然想起来了。”

许萱羞赧地一笑,伸出两个食指,放我的是手心上,我把自己的左手食指也放了上去,嘴里念念有词:“初七初八,月亮开花,蛤蟆打鼓,一把抓……”

没等我说出“仨”,许萱便迅速抽走了手,我笑着说:“得等我说到‘仨’的时候,你才能抽走手指。”

她重新把手指放到我手心上,我迅速攥住,并且同时说出“仨”。

“你耍赖!”她大笑,说“得重头说……来,放我手上来。”

我把两个食指都放在她的手上,她看着我的眼睛,游戏起来:“初七初八,月亮开花,蛤蟆……(假装要攥手,见我没动,继续说)蛤蟆打鼓,一把抓……(再次假装要攥手,我依然没动)……仨!”

我压根就没想躲,故意被她抓到。她自己的手指抽了出去,只抓住了我的两个手指。她松开手,高兴地鼓起掌,笑起来的模样和我小时候捉到父母的手指时一样,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我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却莫名伤感起来,这一瞬间,我很心疼她。这样一个简单的幼年游戏,竟能让一个已经23岁的姑娘如此自得其乐,可见她的童年是多么的苍凉。

许萱发现我没有和她一起笑,也逐渐停止了笑容。她看着我,问:“怎么了?”

我伸手轻轻抱住她,说:“忽然觉得你好可怜。”

她挣开,用一种坚强的眼神看着我,说:“为什么觉得我可怜?”

“不不不,我说错了,”我觉得自己似乎冒犯了她的自尊心,连忙改口,“是‘我见犹怜’。”

她微微苦笑了一下,主动抱住我,低声说:“谢谢你……璞玉。”

“别别别,以后别这么叫我,”我也抱住她,“要么叫我江乐,要么叫小江,最不济还可以叫我傻逼——就是千万别再叫我‘璞玉’了,我觉得比傻逼还难听,特别讽刺。”

她在我怀里笑了起来,仰起头,问:“你还想吗?”

她不说还好,她这么一提,我瞬间有了感觉。她也发觉了,会意地笑了笑,说:“我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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