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有事吗？我们直接开始问吧？”陈宇问道。
王焕一愣，试探道：“你是要问谁？”
陈宇摸了摸佛珠：“问受害人啊，我把她带回来了。”
王焕……
“你这算耍赖吧？”王焕摇摇头，失笑道。
陈宇挑挑眉头：“我大夏天的钻草丛这是为了谁？”
王焕揉揉眉头，上一次被这么说还是上学那会被爸妈训。
好不容易工作了又蹦出来个陈宇。
叹一口气：“我真是欠你的！”
陈宇点点头：“你知道就好！”
王焕苦笑着纠正道：“我说的是反话啊，大哥！”
陈宇摇摇头，反驳道：“我就当你夸我了，万一我进去了，你记得捞我，捞不出来也记得去送饭！”
王焕伸手揍了陈宇一拳：“就知道胡说八道。”
说着找出了纸和笔准备做笔录，陈宇把耿二娘叫出来：“这位是我大哥，你能不能报仇雪恨就看我大哥的了。”
耿二娘打量了一下王焕，点点头：“我一定配合！争取早日报仇！”
王焕开始记录基本信息：“姓名？”
“耿梅！”
“年龄？”
“28岁。”
“死亡时间？”
“去年6月17号。”
王焕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凶手有什么体貌特征吗？”
耿梅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凶手长得还行，175左右，很白，带一个眼镜！长得也不是很强壮！”
王焕脑海里对犯罪嫌疑人有了初步的认识：“你是怎么去的窑厂？”
耿梅道：“是他开车带我去的，一辆黑色的轿车。”
王焕接着问道：“车牌你记得吗？”
耿梅想了想：“我不记得了，上车之前也没看车牌。”
王焕点点头，这很正常，一般人坐车也不会去看一眼车牌号，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去窑厂？哪里荒无人烟，你去那边的目的是什么？”
耿梅看了看陈宇，开始扭捏，陈宇翻了个白眼：“你在乱坟岗就不愿意说，我带你出来，你还不愿意说？那可就没人能帮你了。”
耿梅咬咬牙，破罐子破摔：“我死亡之前是个夜莺，客人一般要求去哪我就去哪。”
陈宇听完插嘴道：“你孤家寡人一个，独自跟陌生人出去不怕遇到危险吗？”
耿梅也彻底放开了：“我一个妓女，要钱没钱，要色给色，他害我图什么？”
陈宇听完点点头，确实是在这样，一个独身女人在外面最怕的是什么？
怕被劫财劫色，要是这两个都不怕，那就只剩怕野兽了，不过是不是哪里不对？
陈宇接着道：“既然这两样你都不怕，那你死亡是怎么回事？”
耿梅被噎住了，谁知道那个神经病什么毛病？
王焕看着陈宇自言自语急的满头汗，你倒是翻译啊。
陈宇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忘了王焕听不到了。
将刚才自己和耿梅的对话告诉王焕，王焕皱着眉头，喃喃自语：“不谋财不图色？那杀人的目的是什么？”
陈宇也仔细想了想，这到底什么毛病：“不会真跟我一样是个神经病吧？”
李蔷插嘴道：“不会是个变态吧，心理扭曲那种。”
王焕和陈宇对视一眼，不由得想到李蔷的案子细节，当时李蔷和赵船留约会，不也是这样吗？
不一样的地方只是李蔷有钱，但是也没听到李蔷被骗钱了啊。
陈宇转头问李蔷：“你那个男朋友，是为什么杀你？”
李蔷莫名其妙：“我哪知道那个贱人为什么杀我？当时治安局不是说是因为我骂他细狗，他泄愤吗？”
陈宇转头问王焕：“你那有赵船留的照片吗？”
王焕震惊道：“你是怀疑赵船留杀得耿梅？”
陈宇耸耸肩：“只是猜测，让耿梅辨认一下，这么变态的人应该不多。”
“当时李蔷搞明白杀人动机了吗！”
王焕想了想：为了破案，当时治安局把杀人动机定为了口角纠纷，杀人泄愤。
王焕嘴唇哆嗦着点了一支烟：“不会这么巧吧？”
陈宇摊摊手道：“把照片给耿梅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干就干，王焕发动车，回治安所调取赵船留照片。
路上耿梅好奇道：“还有别的倒霉蛋也被杀了？”
李蔷点点头道：“我就是那个倒霉蛋！”
……
一路风驰电掣，赶回治安所。
王焕调出一张照片，陈宇让耿梅辨认：“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耿梅一看见赵船留的照片就很激动：“就是他，就是他，他化成灰我也认识他！”
陈宇满脸震惊，对着王焕点点头。王焕脸色巨变，和陈宇不约而同说出了那个词：“连环杀人案！”
两人平复了一下心情，王焕颤抖着拿起电话就想给李传峰汇报，陈宇见机一把摁住：“你要干嘛？”
王焕理所当然的道：“我要给局长汇报啊。”
陈宇摇摇头：“你的证据呢？没有证据你怎么汇报？你忘了当时李蔷的情况了？”
王焕愣住了，刚才太震惊，没考虑到陈宇的问题。
“那怎么办？”王焕反问道。
陈宇想了想，有点挠头：“这怎么能让人相信赵船留是杀害耿梅的凶手？”
王焕闻言也冷静下来，点燃一支烟，皱着眉：“这可麻烦了。”
陈宇叹口气，是挺麻烦的，当时自己直接告诉了李科，结果李科把自己列为了第一嫌疑人。
想了想，陈宇道：“我觉得还是按照你们治安局查案的方式来。”
王焕疑惑的看着陈宇，陈宇见王焕没理解，于是道：“首先，我们先确认耿梅的身份！”
王焕道：“我们这不是确定了吗？”
陈宇摇摇头：“只是我确定了，你是基于对我的信任才确认的，如果我现在是个陌生人告诉你这个消息，你是不是也会和李科一样的反应？”
王焕想了想：“确实是这样，李科当时做的并没有错。”
“那我们就按照你提供的线索来逐步确定！”说着王焕拿出手机。
“喂，局长，我有重要线索要向您汇报！……是……我一会到您办公室。”王焕说道。
陈宇吃惊的看着王焕：“你疯了？刚才你不是说先确定线索吗？”
王焕跳起来：“嘿，你觉得就我自己相信你吗?”
陈宇兴奋道：“李局长也像你这么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