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洋媚外，觉得国外的什么都比国内的好？就连空气都比国内的好？”
慕言拉着姜姬芝的手腕，凑近身前，恍若情人间的密语，“呵，那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片土地上呢？”
亲眼见到姜姬芝有些惊讶的表情，慕言嘴角微微上扬，直接一个旋转，想要交换舞伴。
冷不防，被姜姬芝面带微笑，踩了一脚，痛的当场就要变脸。
这家伙。
实际上，姜姬芝是觉得男主的这番媚外的言论，听起来有些荒唐，不过，下次可以在伪装的时候拿出来用。
外国人，在这个时期，就算是良善者，在这个时期，大都是抱着一种救世主的心态，他们会觉得这个古老的东方已经衰弱，已经卑微可怜至极。
随便拿出点什么东西，人家都要顶礼膜拜，可惜，种花国的人的脊背永远是挺立的。
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她这次留学得到的技术，等白鹭过来了，就能找个时间交到党的手里。
要不是她表现出一个特别喜欢漂亮国，自己的国家怎么都比不上漂亮国，那些技术的核心也没办法偷偷学到手。
这次回来，也是漂亮国上级想要让她们影响自己的家人，甚至影响要更广泛一些。能去留学的家庭一般都条件不差，真要被影响了，那么漂亮国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一群“肉猪。”
欣赏了下慕家子的脸色，姜姬芝欣欣然地与其他人一起共舞。
不过，在局外人看来，这是慕家的少爷因为姜家的小姐，跟其他的青年才俊翩翩起舞，吃醋吃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这烈女怕缠郎，这慕家的少爷品行没得说，家世又相当，估计很快就会听到两家的好消息传来了吧。”
“是啊，要不是这换舞伴的动作，估计啊，这慕家的少爷会带着姜家的小姐，跳到整个舞会都结束了。瞅瞅这脸色，一换舞伴，脸色就不好看了。”
“而且，这换了一个人，这慕家的少爷就直接借口身体不舒服，居然直接不跳了。”
姜家父母和慕家父母看得也是一脸地欢欣，好像好事下一秒就会到来一样。
【这女子，下脚可真狠啊。】
慕言觉得被踩到的地方都要乌青了，估计还肿起来了。
随意找了一个身体不舒服的借口，慕言就下了舞会，让身边的人取了一个水果盘子，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为了面子，他坚决不能让人把活血的药膏带进来。
要不然，让人知道慕家的少爷，参加个舞会，脚肿了，那一点都不好笑。
宴会上，那个踩了他的女子，还在那里翩翩起舞，笑容委婉动人，一点都没有在他面前的尖利。
真是能装，慕言闭上眼，让自己不要再去关注姜姬芝，一想到这家伙，本来就肿痛的脚，感觉更痛了。
“淮之，”朱高黎拿着一杯红酒就走了过来，笑容满面，眼底藏不住的好奇。
“听说，你们家就要跟姜家成姻亲了，那不就代表你好事将近了。”
慕言微微蹙眉，压低了声音：“高黎，这都是没影的事情，不要随意说出口，免得坏了姜家小姐的名声。”
“嘿，我听说，这姜家小姐，可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人，而且前往国外留学回来，也算得上聪明。这么一位集容貌跟智慧于一体的小姐，我就不信你一点都不心动。”
朱高黎挑眉，拖着腔调，语气有些欠欠地说：“也就你家还讲究什么取字的习俗，不知道姜家跟慕家同属大世家，会不会也有这样的习俗。”
“没有。”慕言下意识道，看见朱高黎疑惑的眼神，只是笑了笑，这大家闺秀的字一般都是由其所嫁的夫君，起的，所以，他才这么笃定。
姜家小姐还没有小字。
“嘿，老慕，这你就不地道了吧。”朱高黎蒲扇大的手随意地拍了两下慕言，神态，故意拖着腔调，闷声低笑道：“这你都知道，还说那只是个传谣。”
“哦，我懂了，是不是事情还没成之前，不能讨论这种事情的？”
朱高黎一脸的了然，慕言一脸无语，怎么事情发展突然变成这样子。
“不是，只有三观一致，精神能吸引彼此的人，我才会喜欢，不然宁可单身一辈子。”
这话一出，朱高黎脸色当场就变了，“不是吧，我就随便说说，你要不乐意我看好你和姜家的小姐，那就算了，做什么发下这么歹毒的誓言。”
“呸呸呸，赶紧说童年无忌，大风吹过。”
“高黎，你做什么这种反应，”慕言有些哭笑不得，先是有些愕然，随即坦然道:“这话就是我心里所想的，就像人有一死，我不能选择怎么话，那我尽量选一下怎么死。”
朱高黎脸色郑重，压低了嗓音焦躁道:“你还真当三观一致，精神上谈得来的有那么容易就能找到，有的人运气好，可能一下就找到了，有的人点背，一辈子都遇不到。”
说到这里，朱高黎顿了顿，“在这其中，点背的人占了绝大多数。你真是要讲传统，不喜欢包办父母，要不讲传统，又老是喜欢穿着一袭长衫，别人一看，都得说一句古板。真是，老朱我，本来就没有几根毛了，还得为你发愁，再愁下去就更没毛了。”
“我想想，”不等慕言说什么，朱高黎背着手，认真地想了想，好半晌才道：“还真有这么一个人，跟你一样拗。”
“我这不是拗，我只是有自己的追求而已。”慕言挑了挑眉，语气坚定。
“那不还是拗吗？哎呀，别插嘴了，你听不听，”朱高黎不耐烦地把慕言剩下的话给打断了，安静了后才回忆道：“青莲中学有一名女老师，叫做印琬秀的，她呢，自己执意要念书，进学后，又凭着满腹诗书，去青莲中学教书。”
“现在这个社会，女子上学都不易，更别说出去教书了。”慕言有一些动容，带着一些敬佩。
“人做了老师，也是兢兢业业在那里教书，崇拜她的男同学，女同学那可不在少数。”朱高黎比了一个手势，显然也是真心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