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山雨欲来
林业和贺正光两人在下午三点钟抵达紫金夜总会，夜总会里已经是一片灯红酒绿，音乐声吵得人头脑发胀，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小年轻们摇头晃脑，释放着疯批的天性。
两人在人堆里穿梭，但并没有感受到驭鬼者那种阴冷的气息。可刚刚两人感受到的鬼蜮不可能作假，这间夜总会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又转了一圈，两人还是一无所获。林业想到一个主意，他走到一个看起来像是压场的人旁边，拽了拽他的衣角，在他耳边说道：
“朋友，我看你们这家夜总会生意挺火爆的，一定很赚钱吧。我想跟你们老板谈谈合作和投资的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说罢还往那人手里塞了几张红票票。
见到钱，那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好说好说，我带你们去找老板，你们跟我来。不过我得提醒你们一下，老板的脾气不太好，如果你们的条件开的太离谱，老板会生气，而且他每次生气后果都很严重的。”
“有多严重，能给我俩说说吗？”
男子意识到自己多嘴了，不敢再继续说下去，躲闪着林业的追问，只是拿一些敷衍的话回应。
两人跟着男子七拐八绕，来到一个极其隐蔽的房间，房间门后又是一片新天地。
这个房间的装饰比外面更豪华，金碧辉煌，连通着一块篮球场大小的空地，周围还有几个用铁链封锁的小房间。房间中心摆着几张高档沙发，一个蒙眼的壮汉正倚着休息。
“老板，老板，这两位先生说要跟您谈谈合作和投资，我把他们带过来了。”男子轻声唤着，生怕吵到光头男人，看的出来他的确很害怕光头男人。
光头壮汉似乎醒了过来，微微动了一下。男子见状连忙跑上去，又是捶背又是锤腿的，极力讨好着光头男人。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跟两位贵客谈，你守住外面，没有我允许，除了董事会的成员，一个都不许放进来。”男人招手示意他退下。
“是，是，我明白”，男子如获大赦地跑了出去。
“看来这位老板很有威信啊，能让下属怕你怕成这样。”林业似笑非笑地说。
“谬赞了，不过用了点小手段而已。鄙人王远青，是这家夜总会的老板，不知二位贵客贵姓？想跟我想怎么合作？”
虽然王远青蒙着眼，但是嘴角露出的笑在林业眼里显得格外阴险。那种笑不是商人逐利的阴险，更像是那种有阴谋有诡计的笑。
“我姓叶，这位是我的好友，你叫他老郑就可以了。”林业报上了两个假名，显然是对这王老板不怎么信任，算是做一重简单的掩饰。
“我们想谈的买卖还不知道王老板做不做得了”，林业抛出问题，想试探一下王远青。
“哦？两位是外地的吧？在南都市，谁不知道我王远青？要是有什么生意我王远青做不了，那整个南都市怕是没人敢接手。”
王远青笑得十分猖狂，仿佛整个南都市都是他的掌中之物。“就算你们想要的是鬼，我都能给你抓来。”
王远青直接把话摆在了明面上，其实林业两人刚进门，王远青就感受到了他们身上那股阴冷的气息，林业也感受到房间里那股不正常的阴冷，显然这位王老板也是一位驭鬼者。
“行了，两位都是驭鬼者，说难听点也都是将死之人了，说话又何必遮遮掩掩？咱直接敞开了说，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哈哈！王老板真是爽快人，我再遮遮掩掩打擦边球反倒显得我小气了，那我也就直说了，我们兄弟二人，确实是想要买一只鬼！
林业直接抛出一个更重磅的消息，把旁边的贺正光吓得不轻，这么激进能行吗？前脚这夜总会刚展开过鬼蜮，自己两人后脚就来买鬼，怎么想都不合理吧！
“王老板您有所不知，我们二人还有一个兄弟，已经病入膏肓，就剩最后一口气吊着，指不定哪天就嗝屁了。但是我们兄弟几个感情实在太好，不忍看他就这么死去，便想到了让他成为驭鬼者这条路。经过多方打听，才得知王老板您有途径，这不就过来找您了吗！”
林业忘我地扯谎，脸都不带红的。王远青更是露出了赞赏的表情，“几位的兄弟情着实令我感动，刚好我手里现在有一只鬼还没卖出去，不知你们两位有没有想法？两位又能开出什么样的加码？”
试探，两边都在试探，没一个人嘴里说的是真话。林业两人明显不是来买鬼，王远青也明显不是想卖鬼。
“价钱好说，兄弟的命最重要。我们俩出钱给他找了活命的路，他能不能消受得起就是他的事了，王老板你放心。就算我兄弟最后没能成功，我们也一定不会找上你的。”
“三个亿。”王远青比了三根手指。
林业嘴角都忍不住抽了一下，心里骂道“真Nm黑啊！奸商！”现在这阶段，一只鬼根本达不到这么高的价格，这王远青是张口就来，根本不是诚心想做生意。
“王老板，这价钱未免太高了点。我们哥俩来之前也了解过，现在市面上一只鬼的最高价格才不过2亿，你这开口就要三亿，是不是太过分了些？”林业语气不善。
“刚刚还说兄弟的命重要，怎么我一开价就不行了？”王远青冷笑，语气已经变得阴阳怪气。
“兄弟的命是重要，但是王老板你也不能把我当傻子，更何况我到现在连鬼的面都没见着，到时候你给我一空箱子我找谁说理去？”林业提出了更进一步的试探。
想验货！王远青的表情僵住了。他手里确实有一只鬼，但是是驭鬼者身上的，还是南都市负责人顾锦尧驾驭的鬼。这二人，来者不善。
“谁不知道我王远青从不唬人，最讲诚信，两位既然不信任我，那便请回吧！”王远青的语气已经变得有点冷，仿佛下一秒怒气就要爆发。
“有古怪，不给验货？”这说明要么他手里没有鬼，想空手套白狼；要么，他手里确实有鬼，但来路不正，不能被人随便发现。
林业眯起了眼，“既然王老板不想做这笔生意，那我们兄弟二人就先走了。不过还请王老板再考虑考虑，我可以接受一定的溢价，就怕王老板最后找不到销路最后还得卖给我兄弟二人。”说罢就要带着贺正光离开。
“慢走不送！”到这时，王远青的言语已经极为冰冷，若不是蒙着双眼，林业感觉他的眼神都快能杀人了。
两人离开没多久，王远青拨通了一个电话。
“给我好好查查那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不会有那么巧的事，赵飞扬就张开一瞬间的鬼蜮，后脚这两人就能找上门来，说不定就是总部的人。如果确定身份，打电话给我，俱乐部会全体出动打掉他们，到时候卖掉他们的鬼赚钱，兄弟们就各自亡命天涯。”
王远青的身后，一具男尸浮现出来。男尸全身腐烂的不成样子，一双眼睛紧闭着，像是害怕什么而不敢睁开。
“赵飞扬，通知李云和冯武，你们三人这几天都在俱乐部待着，让吴川、秦挚他们两个去给我盯着刚刚出去的两个驭鬼者，先不要起冲突，一旦确定他俩是总部的人，直接动手，赵飞扬直接用鬼蜮赶路，以最快的速度打掉他们。如果不是总部的人，那更没压力了，兄弟们又有两只鬼能进账了。”
王远青直接给俱乐部的几位下达了死命令，准备不惜代价打掉林业二人，然后做一个彻底的亡命之徒。
山雨欲来，王远青和林业都有所感觉，最近几天，不会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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